云南电网昭通供电局彝良供电公司驻村第一书记吴长碧的故事

2016-11-23 08:48:25   点击量: 评论 (0)
  吴长碧,云南电网公司昭通供电局彝良供电公司的一名员工,在彝良县牛街镇水田村当了一年多的驻村书记。近日,南网报记者跟随着她的脚步,走过了水田村的各个角落。这一幅幅的画面,记录下的是吴长碧在村里的

  吴长碧,云南电网公司昭通供电局彝良供电公司的一名员工,在彝良县牛街镇水田村当了一年多的驻村书记。近日,南网报记者跟随着她的脚步,走过了水田村的各个角落。这一幅幅的画面,记录下的是吴长碧在村里的日常,也映衬出她和村民之间深深的牵绊。

  摄影 通讯员 陈波

  撰文 南网报记者 毛春初 帅泉 通讯员 陈波 贾理要






 

  从空中俯瞰下去,云南省昭通市高山兀立沟壑遍布,它甚至没有一块平整的土地跟炊烟、鱼米幸福地连在一起。地球的悸动在此从未停止,在这里繁衍生息,除却命运安排,更需勇气面对。

 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跑到深山里当起了驻村第一书记,云南电网公司昭通供电局彝良供电公司员工吴长碧,来到了彝良县牛街镇水田村。山有多陡?“爬上去就成了开裆裤。”这是一个穿着西裤爬山的人告诉记者的一句话。

  素心

  2015年9月,吴长碧第一次来到村里,村干部都记不清她当初来的场景了。“我就是租了一辆面包车自己来的。”吴长碧一向不愿意麻烦别人,即便这么大的事情,她也是单枪匹马,连衣服都没带多少。

  实际上,吴长碧也没啥衣服,见到她的时候,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,身着朴素的黑衬衣、黑牛仔裤。“女儿曾经在网上给我买了一件衣服,29.9元。”不过因为是绿色的,她很少穿。一直以来,她更偏爱黑白灰这样的素色,就像她那清淡的口味。

  她不太愿意说自己是一个素食者,刚来村里,在村支书黄明午家蹭了几次饭,老支书就注意到了,“只吃一点蔬菜,油多的菜她都不尝。”至于她为何养成了食素的习惯,吴长碧说,这是受了妈妈的影响。

  她有点腼腆,走路总喜跟随在后,吃饭就坐在一角。她的一生都跟服务工作有关,到过供销社、招待所、供电营业厅、客户服务中心,她的角色感是随时随地的,只要是坐下讨论事情,她总记得给在座的人默默加茶水,你会感到背后有一种温柔。虽然很腼腆,她也曾有让人们大吃一惊的时候。彝良县政府各部门从1998年到2005年欠了供电公司近80万元的陈欠电费,那年,公司领导把这个棘手的事情交给了吴长碧,33天她就把近80万元欠款收回,让所有人心里一震。最后还剩某家单位的106.76元,因为实在找不到人,她垫了这笔钱。

  在牛街镇水田村当了一年多的驻村书记,吴长碧除了安排处理政府下拨的1000多万元资金外,还通过政府和娘家单位彝良供电公司,以及一些爱心人士筹集了30多万元,花在了各个方面。“儿童节给全校400多学生买了礼物、送给一个残疾人假肢、给村委会添置了办公桌椅……”老书记就像一个舞台上的报幕员,一顿碎碎念把吴长碧的“政绩”翻了出来。

  “应该是她自己补贴了一部分,或者找各种朋友化缘来的。”黄明午并不清楚吴长碧找钱的法子。但村主任黄方义却偷偷地告诉记者,“她的社会关系很好。”

  “我的社交圈子很小的,哪里能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。”记者想求证此事,吴长碧却笑着否认了,“不过确实有很多热心人愿意帮忙,但绝不是因为和我关系好而伸出援手。每个听了这里故事的人,都情不自禁伸手帮助,我很感谢他们。”吴长碧找钱的法子,就是她发散着对这方水土的热爱,尽可能地让更多有和她一样用心的人士加入进来。

  她心里装着的世界很大,每次交谈,记者都感觉到那些宏大语言在她讲出来是那么地透着热忱,“做一个南网人,我特别自豪,因为我们真正把光明带给千家万户,但这背后有许多辛酸,我们不需要回馈,只需要理解。”

  她告诉记者,她一直想写一篇报道,呼吁大家从餐桌节省一粒饭,从钱包节约一块钱开始,人人参与扶贫,人人献出关爱。“可惜我的文笔不够。”说到此处,她又低下了声音,一种不自信流淌出来。很明显,从她精神世界里延伸出来一种热望,把自己的事情向伟大目标攀援,这是种宏大的世界观。“别人那么努力,我应该要赶上。”

  执念

  水田村早已经没有了水田,从以前的450亩退缩到现在的几近全无。现在山里山外,都是旱地,全村的作物一眼就看完,无非是玉米、红薯、土豆。更让外人感到寒酸的是,村委会里没有厨房,没有洗澡间。

  曾经有扶贫工作人员,“来了一天,第二天就走了,还是个男的。”作为村主任的黄方义提起这个话题时有点愤懑,但也无可奈何,“这次终于来了个女的,我觉得有希望。”话语里透着事后诸葛亮式的狡黠。村主任的判断没错,这个女干部一来就不一般,她正儿八经地把这里当成了家,积极地筹资建厨房、还有洗澡间。按规定,一个扶贫干部在扶贫点一个月呆20天就够了,“但她却一直呆在这里,除了去上头开会。”

  吴长碧首先面对的就是眼前的大山,826户,3629人全都蜷缩在这里。贫困首先是地理环境产生的时间隔阂,然后造成了眼界、视野的差异,最终使得一部分人在社会结构中处于不利地位。而扶贫的第一步就是摸清情况,精细化分析每户致贫的原因。“283户贫困户,她都跑遍了,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牛街镇镇长石兴华告诉记者。

  “一看房、二看粮、三看读书郎。”这是一句识别贫困户的顺口溜,但真正的识别谈何容易,在别的地方可能最多是跑跑腿,在这里可能就是搭上性命。

  6月21日,在为贫困户建档立卡的关键时刻,村里在向上级部门提交数据的时候,发现漏报了几户,这几户正位于水田村最偏远、道路最艰险的道洞小组。大家都说算了,吴长碧咬咬牙:“如果耽误了他们,就是错过一生。”一个手电、一副拐杖再带上一个当地人,她们从600多米爬升到1600米的悬崖旁,找到最偏远的几户人家,拍了照,立了档。那天大雨如注,从下午3点直到晚上10点吴长碧才返回。“一般人早上上去,晚上还不一定下得来。”听闻吴书记“疯狂”的举动后,山下的老百姓骑着摩托到路边迎接,直到看见黑影出现,双方喜极而泣。

  记者在村委会看到一摞摞装订整齐的资料。水田村25个村民小组,分成5个片区,按照土地贫瘠、人口多寡、劳动能力、生产生活条件、技能培训和转移就业等信息,细细密密,杂而不乱。“我自己能力有限,但就是把心沉下来,融入了进去,慢慢做。”吴长碧说话的时候,嗓子是哑的,她或许急于改变山里面的面貌,每到一户至少要花上数十分钟,包括宣讲中央政策,分析脱贫思路,“有时也协调矛盾。”

  大山中行走,需要的不仅是强健体魄,也需要精神支撑。她本来就瘦弱,一年多下来,牛街镇党委副书记常侣宏发现,“比刚来时苍老了,黑了很多。”

  每次回县城老家,妈妈见到她就心疼不已,即便在电话里,妈妈的第一句话永远是,“你在那里安全吗?”老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,山路的艰险难测、资金安排的平衡、狭隘利益的纠缠,这都需女儿瘦弱的肩膀来承担。

  在昭通供电局党委书记马建铭看来,电网员工下去扶贫,主要就是沟通,把老百姓的诉求反映出来,把上级的扶持政策落实下去。但吴长碧做得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。

  “脚上沾了多少泥,就给群众办多少事。”这是吴长碧常说的一句话,山高路远,她已经习惯了,但她唯独不习惯这里惊心的穷苦和渴盼的眼睛。山里人表达感谢的方式极其简单,红薯、土豆,是那么的质朴,又是那么的珍贵,但吴长碧不忍心,“这里10块钱的东西,与外面的完全不一样。”她经常自带干粮,不愿意叨扰村民。但即便带了干粮,有时候不好意思当面吃,只好忍着。

  水田村离牛街镇22.5公里,去县城103公里,由于两地间都没有直达的公交线路,她出去办事时只能以各种交通工具交替,面包车、摩托,甚至步行。吴长碧的手机里存着微型面包和摩托车司机的电话,记者大致数了一下,有8到10个。

  扶贫,就像她乘坐的交通工具一样,提前安排,各种组合,又有各种不测,等待、焦躁、烦心,快速解决,只为一个目的,到达目的地,“横下一颗心,把一个小目标达成了,就这么回事。”

  名相

  10月份,吴长碧接到了县里的通知,全县101个驻村干部里遴选4名扶贫干部去北京培训。这是彝良县里面对她的褒奖。但是村里人听说这个消息却都哭了,以为她要走,吴长碧也跟着哭,“这就是一个大家庭,所有的一切,都在打动我。”

  “扶贫干部之所以能够把工作做好,不是他们有多大能耐,而是他们把心放在了这里。”记者采访途中偶遇昭通市卫生局副局长邵光奎,他告诉记者,作为从乡、镇、县里逐级爬上来的干部,他太了解这里的情况了。其实很多人都怕吴长碧走,“她来这一年,与百姓的关系比我们好10倍。”有位村干部悄悄告诉记者。

  “你会不会也舍不得离开?”当记者问吴长碧时,她思考了一下,淡淡地回道,“说真心话,任何投入真心并收获价值的工作,谁都舍不得离开,但以后如何我不去想,当下静心做好点滴小事就好。”

  10月的阳光,炽烈却温暖。水田村进入了土建的高峰期:一条通往外界的水泥路正在修建,预计年末通车,而异地搬迁的安居房也在轰轰烈烈地修建。宗清贤也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戒掉了赌博习气,这位好赌的人,申请到了住房补贴,房子建到一半,却突然被“放鸽子”,施工队怕他把政策补贴的钱赌没了,“这时候吴书记出面了,她愿意担保。”宗清贤做梦也没想到,还有一个人相信他,自己这一生还能住上新房。“感谢吴书记,感谢共产党。”

  吴长碧那段时间很兴奋,通过微信给记者发来了几张异地搬迁工地上的图片,完全看不出大山深处的清寂和贫苦,“每天都很忙,没休息够。”

  “那你晚上早点睡呗。”“睡不着,湿气太大。”吴长碧悄悄地告诉记者,山里湿气太大,经常把墙洇湿了,而早上有时候走得急,被子靠在墙上,也浸湿了。“这也就是那天,不想让你们去宿舍看的原因。”

  听闻到此,记者心里一紧。

  在吴长碧的整个采访过程中,无论是行走在路上,还是坐在村民家中,与她打招呼的人是络绎不绝,甚至有些年轻人骑摩托车经过时,还停下里问候一两句。

  走在尚未完全修通的水泥路上,吴长碧有点兴奋,“越往里面走,越有家的感觉。”在蜿蜒的山路拐弯处,她抬手一指,高山耸立,雾霭流岚,河道蜿蜒,炊烟飘荡,成排的房子偎依在一条小河旁。

  这里,承载了她内心深处的希望,也是她的另一个“家”。





  ■故事

  那一场雨,那一场泪

  6月21日晚,对于水田村民和吴长碧来说,都是难以忘记的。

  这一天,彝良普降暴雨,水田村的手机通讯网络断了,电也停了,吴长碧预感到情况不好。然而填报扶贫大数据资料截止日期将至,几个小组的资料还没收集,最艰难的就是最偏远的道洞小组的6户人家,必须要求拍摄贫困户的主人和房屋,而房主本人由于没有手机,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。村委会展开讨论,有人认为这项工作已经无法完成,因为一直在下暴雨,就算天气好,往返一趟就要一整天。有人甚至赌气说:“完不成就是完不成,大不了拉去砍头。”

  一阵沉默之后,吴长碧主动提出承担了这项工作,有人劝说她放弃这个决定,但她去意坚决。

  下午3点半,雨势稍小。吴长碧购买好了手电筒、雨伞,带上收集资料所需要的物资并请了一位老乡带路。下雨的山路上,水流成河,鞋子全湿透,走起来三步两滑,再加上山高坡陡,行进十分艰难。

  按照计划,大家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道洞小组,才能拍照,才能圆满完成工作任务。劳累在所难免,大家就充分利用流汗的方式来找到平衡,行进中抹一把汗水,就可以摔到很远,吴长碧的头发,用手一捋,可以看到一串水滴。

  眼看着天色渐晚,吴长碧表面很平静,但内心却在着急。上去的所有人也都知道,天黑前到不了山顶的道洞组意味着什么。两个半小时后,总算到了前面所看到的山顶。到山顶才发现,其实山外有山,前往的村庄还在半山上,大家不得不感慨乌蒙山区的磅礴与遥远。

  下午6点10分,历尽艰辛的吴长碧总算来到道洞组,刚到村口,杨开友的妻子早已到此等候,她重复着一句话:“书记,您受苦了,我心疼。”

  时间紧迫,顾不得休息,吴长碧找贫困户户主,在纸上写户名、拍照,各项工作逐一展开。7点整,到了最偏远的冉启文家,也是最后一家。拍好最后一张照片,吴长碧感到一阵眩晕,四肢无力,整个人都虚脱了,喝了两碗茶水才慢慢恢复过来。冉启武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激,拉着吴长碧的手泣不成声,“没想到书记会来,您为我们付出这么多,吃了这么多苦。”

  返程时天已经黑了,乡亲们为吴长碧准备了一根木棍。杨开友的妻子担心她迷路,坚持护送出3公里后,在吴长碧的强烈要求下,她才挥泪告别。

  崎岖的山路,白天行走都艰难,晚上就更难了,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是手脚并用,或者蹲着往下滑。由于平时走的人少,很多路段长满了野草,加上道路湿滑,摔跤成了平常事,踩进积水坑更是不稀奇,大家手上都不同程度被野草划开了血口子。

  大山深处,人烟稀少,举目远望,漆黑一片。唯有扶贫路上,灯光闪耀。这条路,连接着大山外面的世界。这条路,充满了责任和爱心,蕴育着远山的希望。

  路上,手机有了时断时续的信号,吴长碧抓住时机与外面联系,安排工作,问候村民,联系亲人。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。

  晚上11点30分,下山的方向出现了星星灯火,慢慢走近,原来是一些村民知道吴长碧书记上山后,自发来到山脚接应。见面的瞬间,双方情不自禁地喜极而泣。漆黑的山村夜里,雨泪交融。

  “公心”合作社助力产业扶贫

  昭通作为乌蒙山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之一,是国家新一轮扶贫开发攻坚战主战场之一。扶贫攻坚,最有力的武器是产业,最根本的途径是发展。如何让贫困户真参与,得实惠,如何实现共同发展、共同致富,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。思路决定出路,在驻村扶贫第一书记吴长碧的带领下,水田村的产业扶贫,风生水起,尤其是合作社扶贫的方式,让一些完全缺乏能力的贫困户有了新的期盼。

  2015年初,水田村麻园组村民常开勇联合4户人家办养牛场,规模不大,当时只有6头牛,吴长碧知道这个情况后,就想让他们做强做大,通过合作社的形式来带动贫困户共同发展。经过反复沟通论证后,决定让贫困户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合作社,大家共同发展、共同致富。

  记者在采访的时候,见到了赵凤才正背着一大筐草料过来牛场。赵凤才腿带残疾,妻子有哮喘,家5个小孩,4个在读书,其他的工作做不了,外出打工也出不去。以前孩子开学,就只能背玉米到集市卖钱,要走20多公里,“现在好了,有了合作社,帮他们割点草,就有了收入,孩子上学的钱就有着落,年底还有分红。”

  常开勇的妻子曹家艳告诉记者,单独买一头牛要六七千元,贫困户们当然买不起,有了合作社,有钱的几家就筹集资金买牛,缺乏资金的家庭就投入劳力割草养牛。到卖牛的时候,除去本钱,大家就按照约定的比例一起分红。

  吴长碧认为,合作社要发展,带头人最关键,一定要有公心才能带动周围的人,否则,产业扶贫就会偏离方向。大家有资金就投入资金,无资金也可以投入劳力,把资源和资金整合起来,也就整合了人心,让大家建立了“大家有才是真的有”的观念。现在麻元和罗家凹组有20多户贫困户,全部都加入合作社,每天3户人家割草,轮流值班。

  常开勇告诉记者,是吴书记给他们指了明路,让他们知道如何去做、如何做好,经过半年多的发展,现在已经从当初的6头发展到46头。“看现在的情况,今年12月份就可以售卖6头,大概可以卖6万,明年3月份就可以售卖20头。”

  目前,吴长碧引导建立的农村合作社已经初具规模,养牛场、酒厂、养猪厂正逐步为水田村的贫困户带来经济收入,免烧砖厂、养鸡场、薯条加工厂、大竹种植基地、农产品加工等产业正在规划建设,水田村多产业支撑脱贫之路的格局已然形成,必将对水田的脱贫致富带来强劲的支撑。

  ■记者手记

  回到那座山,才能懂得

  南网报记者 毛春初

  一个人守着一栋屋,一条河,一座山,孤独如是。

  天荒地老的山村,没有了纷纷攘攘,但在绝对的宁静中,一般人内心反而会兵荒马乱。但她心中装着的世界太大,感情太满,几乎没有了自己。执着、谦卑、坚忍、洁净,她继承的是一种遗失已久的精神,扛起的是守望社会的道义。

  这种爱,不是个体的行为,而是指向整个天地。

  她或许是孤独的,唯一相伴的就是自己的灵魂和善念,“每天一躺下就是明天的工作”,这与其说是一种日常,倒不如说是一种仪式,那种从精神里延伸出来的热望,将人从枯燥、冷漠的深渊救出,不仅有生命的自觉,更有拯救的担当。

  她行事的干脆利落与自身性格极其矛盾:谦虚而稍不自信、孤独却四处奔波游说。她怕打扰别人,怕自己的事没干好,对不住乡亲,怕自己的一句话没说好,而伤害他人,她甚至不愿意打扰单位,只选择用自己的瘦弱肩膀去承担一切。

  一个理想主义者,很容易被现实折磨得心灰意冷,她没有。她庆幸自己活在了这个时代,有国家意志支撑,有地方政府帮助,也有亲朋好友的理解。

  毫无疑问,她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,现实的人们,常常在数件事情中周旋而寻找平衡,显得那么的三心二意,但她从不如此,认准的事情,干得如此艰辛而兴趣盎然,一念起,万山难阻,投入了,永不回头。她从没考虑过一个女人在深山荒野里面临不仅仅是现实环境的险恶,也有世道人心的不古,狭隘利益的纠缠。这种勇毅令人畏服。

  我们一次次想追踪这种精神力量的来源,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。就像孔子并未说明为何要“仁”?为何要爱人一样。“爱是存在于人性中的神性”,我们不需要在爱的源头活水上再附加任何武断的理由。唯有这种解释,才让我们释然,也惭愧起来。

  她身上的矛盾,只是一个经济理性的现代人的矫情解读,真要懂她,必须回到那片山,才有答案。她就像大山里悄然绽放的野花,明净简洁,初心终始。于山谷,她是颜色,是故乡;于大地,她是温柔,是热量;于世人,她是标尺,是体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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